拉着我的手直哭,身后跟着全国顶尖的医疗专家团队。“妈,别怕,我让他们给您跪下!
”“孙慧兰,你的病是肺癌晚期,早点联系家属商量方案吧!”医生的话像一把钝刀,
在我心里反复切割。他说,剩下的日子不多了,如果用进口的靶向药,或许能多活一两年,
但费用高昂。我躺在惨白的病床上,半生过往如电影般在眼前闪现。我这一辈子,
似乎都在为别人活。二十年前,丈夫因公殉职,留下我和六岁的亲生女儿林念,
以及他与前妻所生、同样是六岁的继子陈浩。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人,
都说后妈难当。我怕陈浩受委屈,怕别人戳我脊梁骨,便把一颗心全都偏到了他身上。
新衣服,先给陈浩买。好吃的,紧着陈浩吃。家里只供得起一个孩子继续念高中,
我看着成绩远超陈浩的女儿林念,狠心逼她辍了学。我告诉她,你是姐姐,要让着弟弟。
林念红着眼眶,问我:“妈,他姓陈,我姓林,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?”我偏过头,
不敢看她的眼睛。那晚,她与我大吵一架,说我为了一个外人不要自己的亲骨肉。第二天,
她就拖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,离开了这个家,去了遥远的南方打工。这一走,就是五年,
杳无音信。我嘴上骂她不孝,夜深人静时却也常常掉眼泪。但我总安慰自己,
只要陈浩有出息,我晚年能有个依靠,我做的这一切,就是值得的。后来,
陈浩谈了女朋友刘芳,对方要求必须在城里有套全款房才肯结婚。我一咬牙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