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进书房,从一个上锁的抽屉最深处,取出了一个老旧的牛皮纸袋。里面装着的,
是我这二十年来,为江博文一家准备的“催命符”。
我将其中几份关于江博武和情人私下账户往来的流水复印件,小心地放进一个信封里。
收件人,是江博武那位以泼辣善妒闻名的妻子,我的大嫂。做完这一切,
我走到女儿的房门前。门依旧紧紧地锁着。我从门缝下,塞进去一张纸条。
上面只有一句话:思思,相信妈妈,只信这一次。整个下午,我都在打包自己的东西。
女儿的,我一件没动。江博文的,我分文未取。我只带走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。傍晚,
江博文回来了,看到客厅里那几个孤零零的行李箱,皱起了眉。“怎么才收拾这么点?
思思的东西呢?”我垂下眼帘,轻声说:“她不愿意搬。”“她不愿意?
”江博文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。“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?”“她今天搬也得搬,
不搬也得搬!”说着,他就要去踹女儿的房门。我拦住了他,脸上带着哀求。“博文,
你别逼她,给我点时间,我会劝好她的。”“哼,慈母多败儿!”江博文厌恶地甩开我的手。
“明天办完过户,我就换锁!她爱住哪住哪去!”那一晚,他兴奋得几乎一夜没睡。而我,
则抱着我和女儿唯一的合照,在客房冰冷的地板上,坐到了天亮。第二天,约定的时间到了。
我换上了一件早就准备好的红色长裙,化了一个精致明艳的妆。江博文看着焕然一新的我,
眼中闪过一丝惊艳。随即又不耐烦地催促。“穿这么隆重干什么?赶紧走,别让中介等急了!
”我对着镜子,涂上最后一抹烈焰红唇。然后转过身,对着他粲然一笑。“好,我们走吧。
”“为了这一天,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。”
